第六章：性育乱谈

　　「小雨妈，买菜去了？」
　　「是啊，王阿姨。」
　　「小雨呢？」
　　「还没放学呢。」
　　「真好，那孩子可懂事了，你这个当妈的更是个贤惠人儿呢。」
　　「哪里，阿姨您说笑了。」
　　袁慧丽身着立领褐色中年衫，下穿白色七分塑形裤，一副典型的妈妈样，手里提着菜和小区门口的大妈们寒暄着。一股甜腻香气飘来让袁慧丽舒展的眉微微皱起。只见几个穿着性感超短裙，身材妖娆的小姑娘从小区里走了出来。方才还有说有笑的阿姨们，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阿姨们的声音虽小，但也让袁慧丽听得真切。
　　「我给你们说，这几个就是隔壁那条街上的站街小姐。白天不出门，晚上把客人接回来过夜。」
　　「真的假的？」
　　「我骗你们做什么？我晚上失眠睡不着，就能听到那种声音，就是这几个骚货晚上叫唤的。」
　　「唉，现在咱这小区鱼龙混杂，住的什么人都有。」
　　「可不是，以前的老邻居都走的差不多了，基本上都把房子租出去了，竟租给这些不三不四的人。」
　　「那，还不是有钱的人搬走，就剩下咱这些穷光蛋了。」
　　「喂！快别说了，那几个过来了。」
　　袁慧丽提着菜上楼，又一股刺鼻香气窜入鼻腔，惹得她连打几声喷嚏。来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身材火辣身上穿着亮片超短裙的小姑娘在邻居门口换鞋。女孩子没穿丝袜，光着雪白的大长腿，脱掉可爱的卡通粉色拖鞋，换上同样满是亮片的一字带高跟鞋。她弯着腰，浑圆的蜜桃臀撅了起来，裙子短的刚好只能包住这个翘屁股。见楼道里来了人，小姑娘慌忙的站起身，让开过道，很有礼貌的冲着袁慧丽点头微笑。女孩浓妆艳抹，即便穿的再花里胡哨，也难以感觉出有多么上档次。但袁慧丽哪里懂得档次这种东西，袁慧丽也冲她礼貌点头。
　　进屋关上房门后，袁慧丽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她第一次跟这种人打交道，心里很是忐忑不安。不过让她感觉这些女孩子意外的客气有礼貌，她终于知道隔壁住的都是些什么人了。难怪隔三差五的半夜里都会听到那种声音，感情是半夜鸡叫呢。
　　袁慧丽做着家务，满脑子里都是那几个女孩子完美身材和搔首弄姿的形象。
　　想到楼下那些长舌妇指指点点，说什么伤风败俗，此时的她却流露出一种羡慕，一种向往。想到自己要是能回到从前，也一定敢这么穿，不再这么保守。可看到现在自己的一双糙手，袁慧丽就变得哀怨起来，再一想这几个女孩子做的工作，竟生起一股莫名的气来「那些大妈说的也没错，大白天的穿成这样出去浪，要是让小雨看到了还得了！」
　　儿子放学回来吃过午饭，歇息了片刻就又上学去了。屋子里又是袁慧丽独自一人。儿子回来又吵着玩手机，没准许。自从知道昨天儿子用手机看那种不健康的东西，就把手机没收了。说，等同学什么时候要了，什么时候再带过去。尽管儿子很不愿意，但在母亲的威严下还是屈服了。最后儿子还不舍地嘱咐着让记得充电。
　　回想着昨晚手机里的画面，袁慧丽皱起了眉。又想到隔壁的邻居，她觉得现在的社会太复杂。袁慧丽真的很担心儿子在这种不良风气下学坏，可这又能怎么办呢？袁慧丽本想出去上网，继续找一些育儿方，等换了身碎花束腰裙临出门时，回头看到在床头充电的那部手机。袁慧丽叹了口气自语道：「出去上网花那个钱干什么？那手机不就能上网吗！」
　　袁慧丽还记得昨晚儿子的解锁手势。她打开网页，画面自动进入了那个网站。
　　袁慧丽皱起了眉，嫌弃地闭上了眼，像是下定决心，就把那个黄色网址删除了，又重新打上了搜索的官网。这些天，袁慧丽一直在找关于性教育的资料，但迟迟开不了口。感觉这种事情说的太浅没啥用，但说的太深又让人觉得难为情，真的很让人苦恼。然而昨晚手机的闹剧让袁慧丽知道，对儿子的性教育已经迫在眉睫不能再拖了。
　　「真是的！这都是些什么专家呀？」袁慧丽看着网上专家给出的性教育指南抱怨道：「还教育专家心理专家呢，这写的是些啥？给出的性教育方案都是男孩子由爸爸来教的，女孩子由妈妈来教的，我还不知道这些吗？但家里那个老东西一天到晚只知道喝酒打牌，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啥事不带操心的，哪里能指望的上他？」哎，一想到丈夫袁慧丽就又开始对丈夫抱怨起来了。
　　无聊乏味的文字看的袁慧丽眼酸流泪打着哈欠，她刚想放下手机歇息一下，手指一不小心，碰到了网址输入栏。袁慧丽这才知道，网址都是有记录的。此时她被鬼迷心窍驱使着，昨晚的那个网站就又重新出现在袁慧丽的眼前。
　　金发碧眼，赤裸环肥，双膝跪地，粉指黑曼。嘴唇张成窝状，吃力吞吐黑褐色硕大龟头。女人一边吮弄，一边眼睛直勾勾盯着镜头，眉眼露出笑意，毫无廉耻。
　　袁慧丽心中厌嫌暗骂不要脸，同时又惊叹黑人性器的夸张。明明心中极度拒绝，但这一黑一白给袁慧丽造成强烈视觉冲击。袁慧丽好像被困住，根本动弹不得，更不能去点那个退出键。直到这眼花缭乱的精彩合集结束，黑人撸动着黑胶水管一样的大鸡巴，将浓浊精液喷薄到白人美女精美陶醉的脸时，袁慧丽才被解开穴道，身子听了使唤。袁慧丽面红耳赤，喘着粗气，心砰砰的跳，口干舌燥。
　　过午阳光透过纱窗照在立在床边的落地镜，射的袁慧丽杏眼微眯。此时她才发现镜中的自己，手已隔着裙子摸着下体。袁慧丽连忙把手拿开，整理一下裙摆。她刚想关掉手机，却又看到一个醒目的标题《性教育专栏》（火）置顶：《论青少年缺乏性教育的危害》…
　　（火）热帖：急，最近发现儿子手淫，学习成绩下滑，爸爸经常出差，身为母亲…
　　该怎么办啊…
　　（火）热帖：不良少年？母子互相救赎之路…
　　（新）热帖：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火）热帖：青少年手淫产生自卑自闭的心理辅导…
　　（新）热帖：亲爱的…
　　（新）热帖：世上只有妈妈好，浪子回头金元宝。
　　之后的几天，儿子开始变得少言。一向听话的小雨也开始跟自己顶嘴了，就因为那部手机。我苦口婆心对儿子说那手机里的东西不健康，不应该看，可儿子反复强调说班上同学都看过就他没看。到最后儿子开始冷战不理我了，就连我晚上伸过去的手都被儿子拒绝了。
　　周五，我突然接到了儿子班主任打来的电话。儿子这个星期上课心不在焉，不注意听讲。老师问我是不是家里杂事太多影响到了儿子的学习。咱对着话筒一个劲儿的道歉，说给老师添麻烦了。咱自然知道这个老师就是儿子口中那位穿着丝袜来上课的不检点的女教师，心里莫名的对这老师有种反感。但咱天生的对老师的尊敬也不是装的，所以咱隔着电话鞠躬抱歉说着儿子的不是。等挂了电话，难看两个字就写在了咱的脸上。
　　儿子放学一回家，就坐在了桌子上写作业。一个星期都不怎么说话的他，突然开口说下周同学就把手机要回去了，他想最后再玩一玩，被我拒绝了。此时他板着个脸，我心想，你还板着脸！刘老师都给我来电话了，你还板着脸！我走到他面前，站在他面前，用高度加上母亲的威严压制他…
　　「你上课怎么不听讲？说话！听到没有，小雨，我问你话呢！」我提高嗓音凶他道。
　　「你要是把手机给我，让我玩够了，我上课还会惦记着吗？」儿子突然放声大哭大吼着：「这下好了，同学下周就要回去了，没得玩了！你满意了吧！呜呜呜呜…」
　　儿子急的脸通红，满脸的褶子，大张着嘴，流着哈喇子。看着儿子的冤屈劲儿，我是哭笑不得，但咱可不能笑出来，咱得板着脸。
　　「不让你玩，你就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听讲了吗？都给你说了多少次，手机里的东西不健康，怎么能看那种东西？」
　　「健不健康我自己知道，况且我都说了，我只想玩手机里的游戏，你还是不答应。」
　　「撸啊撸也是游戏啊？你少骗我了！」
　　「撸啊撸就是游戏啊，是英雄联盟啊！你啥也不懂，你就光知道不让！不让！」
　　看到儿子委屈的样子，我好像意识到自己错了。也是，这手机本来就是借来的，迟早要还回去，可自己却管着没让儿子玩够，儿子能不憋屈才怪，但咱得找个台阶下。
　　「你作业写完了吗？写完了再说。」
　　「妈，今天周末，明天放假啊。」
　　儿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打开了那个叫做撸啊撸的游戏，我看着他玩的认真，看来真的是错怪他了，咱也就不再管了。
　　我收拾着东西，忙里忙外，最后蹲在厕所里洗着衣服。
　　只是儿子没个正行，明明说玩什么LOL的，可这一声声淫声浪语从手机传来又是咋回事？尽管儿子快速的调低了音量，但我严厉的目光还是盯上了他。
　　「臭小子，你不是说是游戏吗？」我用湿漉漉的手指点着儿子的脑门。
　　「嘿嘿，妈，我，不小心按到的。」儿子辩解着，不好意思的用手捂着下面。
　　我知道，这臭小子下面肯定又硬了。
　　我学历虽不高，但也知道这种事应该多和儿子沟通。问题就像堵住的管道，需要的是想办法疏通，而不是把管道完完全全的堵死。看来儿子的这个管道是需要发泄一下的。于是我没有选择责怪儿子，而是探过头去想要了解一下儿子看的内容。
　　「妈，我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下周就还给同学了，我以后想看也看不了了。」儿子看我有些严肃，小心翼翼的求着。
　　「给妈看看，要是出于好奇看一下可以，但不许看那种特别变态特别下流的东西知道吗？」
　　「妈，我知道。」
　　我接过手机一看，一个和儿子差不多大的男孩，正抱着一个成熟女人的奶子在啃着「哎呀妈呀，这都是啥，真是的。」我嘴上埋怨着，这才注意到标题写着
　　《儿子青春叛逆期，我找来闺蜜对儿子进行性教育》。
　　为了不让儿子看过于下流过于变态的东西，我无奈只好陪着儿子一起看。
　　画面中，女人毫不廉耻的坐在床上倚着床头。双腿大大的张开，分明就是故意把她的私处露给男孩看的。女人的眼神就好像那种骚狐狸一样，让我心生厌嫌。
　　「妈，女人的下面是啥样？」
　　我看的太入神，儿子突然的疑问把我问懵了。随后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我知道，是因为这个视频有马赛克，儿子才会有这种疑问。
　　「你不会自己在这网站里找啊？」我没好气的回答。
　　「你不是不让我看这种网站嘛？」儿子很细小的声音委屈道。
　　「你小子，不让你看你这不还是看上了？讨厌！等你长大了娶了媳妇就能看到了。」
　　「嘿嘿，妈。」
　　「干嘛？」
　　「我想看看你的。」
　　「胡闹。」
　　「不嘛，妈妈，你都知道儿子的下面长啥样了，却不给我看你的，太赖皮了。」
　　「谁说我知道你的长啥样了？我只是用手帮你弄，根本没见过。」我被儿子气地哭笑不得。
　　「那好，我给你看不就好了，你也给我看你的。」
　　「你这孩子，还有完没完！」我有些生气了，站起身来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袁慧丽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儿子一天到晚光琢磨女人，丝毫不想学习的事情，真的太不像话了。她突然想到那篇《论青少年缺乏性教育的危害》的文章，一个个不良少年的案例开始让她担忧。
　　「也许，这正是给儿子性教育的好机会。」
　　心中的一个声音，让袁慧丽心跳加快。
　　「让儿子了解一下女人？等他不好奇了，他的心思自然就放在学习上了。」
　　看着手里的肥皂泡沫，袁慧丽思虑着。
　　「对，只是性教育，给他看一下女人的身子也未尝不可…」